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3 小时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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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索与奋斗
简文爵
梅松先生寄语:正本清源,理清系支,统一字辈,逐步大同。十六字方针已深入简姓族人的灵魂深处,二十余载的辛劳,梅松先生与斌全先生父子两代人,承先启后,接力奉献,带领荆楚和中华海内外简氏宗亲励精图治,不屈不挠,深究探讨,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殚精竭虑,永不言弃的简家精神,将千年无统谱,各自表字派的简姓人聚集于编修《简氏通志》旗下,以《简氏通讯》为纽带,八十八字派为红线,举家族融汇天下一谱之大义,敢为人先中华大同之壮举,回答了"我从哪里来?现在干什么?将往哪里去?"家族三问"的历史话题。
我简氏为轩辕黄帝之后裔,黄帝,号轩辕氏,因长居姬水,以姬为姓,娶西陵之女嫘祖为妻。生玄嚣,玄嚣生桥极,桥极生帝喾,帝喾生后稷(弃)。后稷十二世古公亶父,领地在戎狄之间,累遭骚扰,率族人渡过漆沮水,翻越梁山迁于岐山。生三子:太白,虞仲,季历。太白,虞仲迁荆蛮,三子生姬昌(周文王),姬昌生姬发(周武王),姬发生姬诵(周成王),姬虞。武王崩,成王立。姬诵幼,其叔周公旦摄政。周之部落戎狄诸候唐国发生"三监之乱",周公旦率兵灭之。成王以"桐叶为圭”之约,将唐地封于其弟姬虞,世称唐叔虞。叔虞崩,其子姬燮父继位,迁都晋水,改国号为晋。至唐叔虞第十九世晋献公,因废长立幼,欲立宠妃骊姬之子奚齐为王,晋国发生"骊姬之乱",太子申生自缢,公子重耳,夷吾外逃。重耳为晋国大夫狐突之女狐姬季所生,狐氏本姓姬,因先祖受封于狐氏大戎(山西交城),改姓狐。狐姬季为晋献公姬诡诸妃,属姬门姬氏。狐突生二子,狐偃,狐毛同赵衰跟随重耳一起逃难。十九年后,重耳归晋,立为晋文王。狐偃与赵衰等辅助文王励精图治成就"春秋五霸"。至晋襄王,狐偃之子狐射姑时为中军左,受赵衰之子赵盾所挟,而晋襄王太傅阳处父力荐赵盾为中军将,取代狐射姑,孤射姑极怨。命族人晋国大夫车右军狐鞠居刺死阳处父,事情败露,狐鞠居被赵盾处死。因封地在续,人称续鞠居,谥号为"简",世称续简伯,后世以谥号为姓,姓简。为简氏得姓始祖。
自春秋战国至大秦一统,到东汉末年张角黄巾起义,群雄逐鹿,天下大乱。刘备为匡扶汉室,起兵河北涿州(范阳郡),发小简雍(字宪和)举族随战。雍与麋笠孙乾同为从事中郎,常为谈客,往来使命,为刘备帐下之谋士。刘备入益州,兵围成都,使简雍往说刘璋,刘璋甚爱简雍之才,为保益州百姓无伤,兵不血刃,同简雍出城归附刘备,为蜀汉政权建不世之功,刘备拜为昭德将军。
刘备令简雍守牛鞞县,雍勤勉勤政,仁德高尚,惠泽及人,士人多以赖之,曰治所"赖简池"。
简雍二十二世孙庆远公,唐末天佑间进士,官拜江西袁州牧,后擢袁州刺史,生子国鸣,国齐。国齐公生韶公,護公,武公。武公十四孙道元,道亨迁丰城县权气街贾家巷口。明正德年间,江西宁王朱宸濠起兵叛乱,正德皇帝朱由俭派兵镇压,江西大乱,民不聊生。道亨公五世孙寅范寅汉偕族弟寅章寅轼寅邦寅祉寅辅寅弼,"八寅"昆仲避难荆州黎湖垸(现荆州岑河镇西湖村)。寅邦寅祉住黎湖垸,寅章迁荆门,寅轼迁四川,寅范寅汉寅辅寅弼迁监利朱河口。寅汉公四世孙竹亭竹轩二公建房址百余间,将散居朱河囗简姓一族聚于一片,迁于监利市新沟镇沙洪村。清康熙年间,世轩世琅二公迁建始业州镇,世昌世鼎二公迁洪湖市汊河镇,世鼎公又迁嘉鱼县六溪口镇。世鼎公无嗣,世昌公三子之享承祧。我洪湖始祖世昌公后世子孙(世次应宗祖,德纯传家远,文明智十三世)发达,祖德传承,人丁兴旺,人才辈出,事业有成,前程似锦。
洪湖地处江汉平原,故为云梦泽,洪水冲击成湖,康熙帝命名,三国赤壁古战场,湘鄂西革命根据地所在地,洪湖赤卫队诞生地,一曲洪湖水,唱遍天下知。中华人民共和国宣告成立第八年,五七年闰八月十八日,我出生在洪湖岸边简家潭子一户船家,祖父家祥公饱学之士,喜于言表,取乳名朝廷,学名文爵,字位三,号勋臣。年笈六岁,有妹三人。父母隔阂,家庭生变。至七岁时,大妹眼疾差点失眠,二妹落江而亡,三妹鼻疾,死于椅中。母亲不堪忍受,与父分道扬镳。大妹随母,我随父亲。父母离异,带给儿女的是灾难似的痛苦,没有经历那段艰熬日子的人,是体会不到"宁可死当官的老子,不死当叫花子的娘"这句劝世名言的真情实感的。
岁月即使经历了一个甲子,每每想起,心里总是一阵阵痛,那度日如年,长夜难眠的日子,总会抑制不住泪流满面。有时见那母子离散相望的场景,触景生情,总是悲从心起,不能自抑啊!不知多少个夜晚,恶梦惊醒,泪水湿枕。
母亲在我的印象里,是一位善良慈爱乐于帮助别人,受人尊敬的人。在外面,不论哪家要帮忙的时候,她会主动地上去帮一下,拉一把。有人生活逢难处,她会尽其所有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她一生干活不蓄力,大众场合总是带头出力的那一位。在家里,她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弄些可口的食物让我们吃饱。农村人制作的咸菜呀,酱菜呀,腊鱼腊肉腌鸡腌鸭呀,她都得心应手。罈罈罐罐透着酸酸甜甜的香味,盆盆萝萝满是涶涎可餐的五谷杂粮。有时她会站在我们身后看着我们打闹着吃饭。到了晚上,母亲在油灯下,从没有停止过为我们缝补衣裳,准备春秋寒暑的衣鞋。她身材高大,走路带风,说话温馨又坚定有力,我从来没听到过她叫一声苦,喊一声累。她总说,人在做,天在看。天下那么多人,能够帮一把是缘分,有能力帮助别人是一种福分。母亲没读过书,可说出来的话,教育影响了我一辈子。在船上,母亲一杆撑篙插到水里,篙头顶着胸膛,一篙撑到尾,船像得到指令一样向前冲去。碰到逆水,母亲背负着长长的纤绳,两个肩膀勒出一道道深深血色印痕。岸边的小路留下了母亲的脚印,险滩泥泞里残留着母亲抛纤过桩的泥痕。行船时,母亲一般都在船后,手握一对梢桨,夾着舵柄,一人就可以开船航行。碰到顺风,父亲升起风帆,母亲在后舱手握多根篷绳,随弯摆帆,得心应手,操作自如。风鼓桅篷,船随人意破浪远航,实在是一番遐意。俗语说,行船人"拉起纤来像猴子,跑起篷来像公子",一点都不夸张。母亲是一位心地和善的好女性,更是一位勇于担当的女强人!
过了年,父亲同晚母驾船远航了,有时数月或半年才回家一次。我尚七岁有余,留在家同爷爷奶奶叔姑一起生活。爷爷家和我家对门而居,父亲拿出钱和粮给爷爷,算是搭火吧。爷爷家除我父和大姑成家外,还有二叔三叔和两位小姑共是六口之家,算上我,一开饭就是七口人的开销。在那个刚经历了三年自然灾害,百姓生活普遍衣食艰难的年月,生活的压力还是蛮大的。时间长了,我和叔叔姑姑差不多大的年龄,难免有些磕磕绊绊,加上我从小不服输的犟脾气,在和爷爷奶奶一家生活不到半年后,就单独自己生活了。说是另起炉灶,对一个只有虚八岁的孩子来说,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无异是一次自生自灭的经历。开门七件事,油盐柴米酱醋茶,一切都得自筹自备。每天放学回家的路上,都拾一些干草干柴,奶奶有时给些蔬菜什么的,隔壁婶娘和叔伯奶奶们也送点菜,自己煮点饭,管它生糊烂夾,只要有一碗白米饭,能吃就吃下去,填饱肚子就行。三叔远芳那时也就十三四岁,有时过来给我做伴。
老话说,娃儿爱衣,老人爱食。在我的印象中,自从母亲走后,即使过年的时候,家里人就没有给我做过新衣服。我的衣服鞋子都是父亲穿过用过的,记得三叔当兵那样,我二婶雷品秀给我做了一件毛兰色的粗布袄子,老舍不得穿。那些年冬天特别冷,大雪封路,积雪会封住大门,如果不动锹铲,连门都出不去。母亲走时留给我一双棉鞋,穿了一个冬天,第二年就穿不进去了,实在不行,只能用绳绑住脚面,脚后根露在外面。天寒地冻,滴水成冰的季节,长时间的后脚跟没保护好,冻得红肿起来,后来都化脓了。走在雪地里,浓血滴到雪地上,留下一道道浓血印,生疼生疼的。有什么办法呢?有时疼不得了,就用棉絮把后跟包起来,可要撕下来,那钻心的疼痛会让人晕死过去。这还不算,吃饭是个大问题,有时饥一餐饱一餐,有时根本就没吃的。每到这时,我就一个人坐在屋后的廊檐下,望着母亲居住的方向,捂着脸偷偷的哭一会,心里一遍遍说,娘呀,什么时候我能看见你呀,哪怕是一天两天也好啊!娘啊,儿子实在是饿不得了啊!就这样,边哭边想,泪哭干的,瞌睡也来了,就在墙跟下睡着了,只有睡着了就不知道饿了。
就这样的日子挨到了第二年,我已经九岁了,我真庆幸自己没有冻死饿死。生活的艰难虽然痛苦,可也磨炼了我不怕苦不怕死的意志。使我明白,要想活下去,就得自己救自己,不管怎么样,能活下去比什么都强。在万般无奈的日子里,我心里萌生了要去找娘的想法,这想法一冒头就在我心里生根发芽了,上课也没精神了。我将这一想法告诉了教我语文的班主任刘万年老师,刘老师是我的远房表叔,平时就很同情我,他对我说,"文爵,你一定要去看母亲,我支持你,抽时间我就和校长说一声,你快去快回"。我对爷爷奶奶说了,他们一个劲的反对,不让我去。可他们拗不过我的倔强,也没办法,只能听之任之。
这是一段充满梦想也很危险的路,我毕竟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又从来没出过远门,大人们担心是理所当然的。我只知道母亲住在黄家口镇宋墩村,但宋墩村在哪里,我不知道。口就是路呀。记得去宋家墩的那天,天气特别晴朗,暖暖的风吹拂大地,春末夏初的季节里,乍暖还寒,放眼望去,眼前绿树成荫,湖水荡漾,我的心早已飞向了远方,那是娘亲住的地方啊!因为思娘心切,又要赶远路,天蒙蒙亮我就起床了。洗罢脸匆匆吃了一点用水泡的隔夜锅巴饭就上路了。等走到返口河堤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了。我看见前面树荫下有一位老人在歇息,就上前问路。老人是一位常年在湖里打鱼摸虾的老渔民,是这一带的"活地图",听到我的寻问,他打量了我好一会,才问我到宋家墩去干什么,我说是看我娘。老人问,"这地方到处是沟沟坎坎,又有蛇虫,你一个小孩怎么去的了?你们家大人呢?为么事不和你一道来?"我鼻子一酸,向老人讲了我父母离异的情况,恳求老人给我指一条快捷安全的路。老人听说我的遭遇后也流了泪,对我说,"伢呀,到宋家墩有两条路,一条是旱路,沿西湖村到岗塔村再走祁家门口可以到达,大约有二十七八华里。另一条路是水路,前些年从返口河到宋墩开挖了一条河,叫五丰河。经南岸湖到十字河村直达宋家墩。有十二三里的路程,但河堤上有许多沟口子,要"打鼓球"(游泳)过去,很危险的,步行得五六个小时。”我说"爷爷,我行,只要能见到娘,怎么都行!"我那时,人小胆子大,水路就水路吧,,再说时间也不允许呀,天黑了就麻烦了。从返口河下了堤,我开始沿新挖的河堤往前走。说是河堤,实际上就是泥巴堤梗,高低不平,到处是干涸的泥巴块,稍不注意就跌一跤。前面果然有一个口子,过不去了。我一看四下无人,快速脱掉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试探着下了水。水还有点凉,我打了一寒颤,快速游过去,水里的蚂蟥牛砣像饿狼似的扑过来,咬在我的身子和腿上,还有沙瘪子一叮一个血眼,巴在身上拉到拉不下来。我上岸后,迅速除掉了这些吸血虫,腿上手上和背上都是血眼子。不管它,用水洗一洗,穿上衣服就又上路了。最危险的是快到十字河村的时候,正游到沟中问,水上一条大蛇,昂着头朝我游过来,我来不及穿衣服魂都嚇掉了,上了岸拼命的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蛇呢。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一打听,总算到宋家墩了。一路的辛苦全忘了,我打听到了母亲居住的地方,飞快地向那所高高的房子跑去。
伯父姓杨,是县教育局支援边远湖区的支教老师,中等身材,戴一付近视眼镜,说话慢条斯理,走路轻步稳健,待人和气,是一位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学校就在大队部旁,母亲一家就住在大队部里。这是一所高大的砖瓦房,据说原来是宋家一大地主的宅院。我一步跨进门槛,喊了一声,"姆妈我来了"就情不自禁地哭起来了。母亲不知道我会来,听到喊声,急忙跑出来,抱着我泣不成声,连连问我,"儿呀,这么远你是怎么来的呀?"我说,"姆妈,我想你呀!"母子就在堂屋里抱头痛哭。杨伯父也停了课,走过来看了我好一会说,长这么高了,能一个人走来真不简单哪!母亲看我衣服破烂,看上去一脸的疲惫,连忙去厨房做饭,做了几个菜,还煲了一罐汤。母亲盛了满满一碗白米饭,递给我,"先吃饱饭,再去洗个澡"。我那时虽只有九岁,个子已长得像大小伙子样。吃完饭,母亲烧好一盆热水,拿来杨伯父的一套衣服给我穿,到隔壁理发店理了发。还是有娘好啊!一个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小男孩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当时,母亲在生了一个小妹妹,名字叫杨孝英。我在母亲家住了一个多星期了,我也结识了一些小朋友。俗话说,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要回去了,母亲给我整理好衣服,烙了几块面饼,袋子里装了一些瓜果,送我到祁家门口的堤坝上。母亲耽心我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央求戴家场镇到宋家墩打青畈草的船户,帮忙带我到返口河堤。母亲从囗袋里掏出两块钱,塞到我衣服口袋里,抱着我,伤心的眼泪直流,娘叮嘱我回家要好好读书,要听爷爷奶奶和父亲晚母的话,别讨他们打,实在是太想娘了,放暑假就来娘这里过几天。娘说"儿呀,晚母再不好也是你的娘,你对她好,时间长了一定对你好的。慢慢熬,长大了,能养活自己就好了"。我跪在地上抱着娘,哭着不肯走,娘说,"儿啊,还是回去吧,娘不在身边了,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平平安安要紧哪!"那船老板看我们哭的分不开,硬拉着我上了船,立即撑开船头。我在船舱里拼命地哭喊,"我要娘,我不回去!",娘也跟着船跑着哭着。船舱的儿在喊,坡上的娘在哭,儿喊娘,娘哭儿,撕心裂肺呀!这样的场景刻在我的脑海里,伴随了我一生。
光阴荏苒,斗转星移,苍天不负我,转眼到了七十年代中期,我已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少年,长大成人,高中毕业了。那年秋天,作为一名人民教师,手捧教课书,执教三尺讲台。我勤奋敬业,废寝忘食地教学,尽心竭力地备课,不厌其烦地走访,认真耐心的批改,成绩显著,获得上级教管部门好评。七九年成家后,迁往洪湖区,担任片区教师辅导工作。八二年,弃教从商,从事水上运输。以沙口镇航管站为中心,辖周边七个乡镇,百余艘近八千余吨船舶,成立洪湖市乡镇船舶水上联片组,后晋升为联运公司,担任公司经理。多次参加荆州市交通表彰大会。
古人云:"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水上运输三面朝水,一面朝天。水火无情啊!十六年,我从水里救起的大人小孩就有八人之多,那是从鬼门关抢出来的命哪!记得是八四年,一名姓陈的六龄童陈舫子,在下新河闸附近玩耍掉到水里,闸口水流湍急,闸壁陡且光滑无抓手,眼看就要被水冲走,我一个猛子扎下去,迅速托住那小孩。上岸后,我和爱人又给小孩做人工呼吸,注射针剂,终于缓过来了。小孩得救了,虽然呛了几口水,险些不测,但救了一条命,值了。
在新堤老闸口靠泊的时候,王老板的三岁男孩掉到河里,王老板三十来岁,一看河面拉圾堆成排,臭气熏天,他怕臭也怕死。那小孩沉下去不见踪影了。我见状,不由分说扒开王老板跳下去,脚一下子触到小孩,接着头扎下去抓住了那小孩的胳膊,将小孩举出水面。那臭水呛得人直呕,头又碰到船底突起一个大包。上岸后,跑到街旁用自来水管将身体冲洗了老半天,几天都不想饭吃。想想救那小孩的过程,心里虽然有些堵,到底还是有"救人一命,胜于七级浮屠"的自慰吧。
那一次是在万全粮站靠泊,粮站码头左边有一座钢筋水泥桥,有姐弟两小孩,姐姐七岁,弟弟才四岁。在桥边斜坡上玩耍,由于斜坡上有青苔,弟弟不慎滑到水里,姐姐急忙去救,也一同掉到河里,并迅速向桥中间漂去。刹那间姐弟俩都沉下去不见了。当时,我正在睡午觉,听到喊声,一骨碌爬起来,跑到桥下朝着姐弟俩落水的地方就跳下去。脚一下子碰到了弟弟,手也抓住了姐姐,毕竟在水里呀,手脚不能并用,呼吸都困难了。我用手托着姐姐举出水面,递给紧跟着赶来的刘老板。我缓了一囗气再次扎到河底抓住了弟弟的小腿,奋力蹬水,凭最后一点力气将弟推到河岸边,再也没力气了。不是刘老板下水拉我一把,可能就变落水鬼了。其实,当时在桥边看热闹的人不少,就没有人跳下去救人。事后,那姐弟俩的父亲来感谢我们,哭着说,"简老板,你不是救了我俩小孩,是救了我姓袁的一家人的命哪"!我听后,心里也是颇多感概,五味杂陈啊!
那次运棉花夾子到县城,粮库码头上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子,游泳腿抽筋,大喊救命,为救他,我差点淹死了,可他一上岸,连个谢字都没有,跑啦。在峰口搬运码头,救崔老板的独子,在医生和船友们接替做人工呼吸无果,医生也诊断没救了。我仍然不肯放弃,硬是将他三岁的儿子救活了。
最后一次救的人是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婆婆,她老伴姓陈,半路夫妻。那婆婆走外跳跌到水里,那陈老头大喊救命,可他却不下水救人。我从街上回船上,看到那婆婆在水里扑腾,那肥胖的身子一个劲往下沉。我不顾一切的向那老婆婆扑过去,那婆婆被水呛得昏头转向了,一下子箍住了我们颈脖,我感到气透不过气来,忙喊陈老头掀跳板救我。不知是吓傻了,还是耳朵聋了,只看见他只会跳脚,却不见他抛什么。那婆婆越箍越紧,我绝望地用手乱抓,真是上天有眼,命不该绝,我漫无目的地,抓住了盛老板船尾的一根钢丝绳,我得救了,那婆婆也没淹死。那陈老板两口子来感谢我的救命之恩时,我感叹了一句,"老陈哪,人生何其短暂,我们都要珍惜生命啊!"后来看一些水里救人的新闻,心里总是百感交集。救人,是一个人天然的本性,不是人人都做的到的。其实,救人的人是用生命去救生命,当时什么都没想,只知道救人要紧,一切后果都是事后想到的。如果还原每次救人的过程,心里还是后怕的。虽然自感无所畏,但真心希冀世人多一些勇敢,少一点旁观吧!
俗话说的好:人在做,天在看。你怀一颗善良感恩的心,上天也会眷顾你的。我自幼命运多舛,缺少父母的呵护,但上天让我遇到了两位疼爱我,视我为己出的岳父岳母,也算是我万幸之福吧!岳父姓肖,岳母崔氏。膝下无子,只生一女,取名彩清(乳名金桃)。虽家道中落,却女当子养,唯掌上明珠。小时悉心管教,入师学堂,并送进县卫校深造,为一方治病救人妇产医师。七九年我二人结百年之好,喜得千金,取名丽萍。夫妻同在文卫,然独生子女结合,心念子嗣传承。国策难违,二胎无望,遂辞去教师和医生出来干个体。年方二十三四的年龄,涉世未深,苦讨生活,处处碰壁。万般无奈,购一小货船撑竿划桨跑运输。两年后喜得长子,名简明波。越二年又添一女,取名小丽。再过三年,添幼子简明。婚后七春,老少八口之累。水上运输,东奔西走,家庭少有顾及。四个孩子的衣食冷暖全靠岳父母帮衬。每次回家,看望父母儿女,虽身心疲惫,二老总是笑脸相迎,问寒问暖。父母的难处,只有做儿女的才体会到。四个幼小的孩子,大的不到八岁,小的还在刚满周岁。而父母都是年逾花甲的老人了。这个饿了要吃,那个拉了要换。暑天热了,要洗澡赶蚊子。冬天冷了,要添衣烤火塘。一床被单,湿了干,干了湿;一锅米饭,吃了盛,盛了煮。一把蒲扇摇天亮,合衣攒被到天明。别人父母牵孙乐,我的爹娘带孙累!十几年的劳累,拖垮父母强壮的身体,父亲患病走的那一天,我抱着被病魔折磨得骨瘦如柴的父亲,悲从心头起,泪水浸湿了衣襟,父亲不舍地望着我,含着眼泪喃喃地说"儿啊,我把你是当儿子待的呀,刚生活了十年,我舍不得离开你们哪"!父子连着心哪!那年他老人家刚过六十六岁生日就撒手人寰了!父亲去逝后,母亲一人承担起照看四个孙儿的重任,无怨无悔,任劳任怨。看到孩子们一天天长大,母亲的笑写在脸上。大女儿简丽萍,武汉医学毕业,在深圳找到工作,也得到了自己的真爱,女婿黄咏平在外企工作,育有一双儿女,玥瑶,锦铄,买了房,大女儿都上大学了。大儿子简明波夫妻大学毕业后,都在深圳上班,媳妇黄伟蓉是潮洲姑娘,贤惠善良,喜得贵子,学名智谦。小女儿简小丽嫁广东饶平,是一家企业的经纪人,女婿张素龙,是一家快递公司的业务员。育两个女儿,静娴,静茹。小儿子简明,娶妻徐晶,精明强干,夫妻是高中到大学的同学,都在深圳上班,儿子简睿祺已上初中了,在深圳也买了房。老母亲苦尽甘来,看到四世同堂,儿孙绕膝,也熬到了享天伦之乐的好日子了。寿享八十有七,谈笑离世,无疾而终。父母离世,我为二老修了一座陵园,苍松翠柏环绕,每逢节曰携儿孙前去祭拜,后世不忘,恩父恩母,天堂安心。父母的一生与人善,与人伴,以慈善待人,以仁爱示人,乡党邻里受人尊敬,崇高的品德是留给我们后辈用之不竭的精神财富。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随着改革开放强劲东风,催生了公路建设突飞猛劲迅速发展,水上运输逐渐力不从心。我瞅准时机迅速卖掉船舶,转向从事公路客运。在刚成立的交警中队协助下,成立了洪湖第一个个体客运协会,担任会长,辖四乡镇个体客运车辆,并参加春运。寒来暑往,春夏秋冬,风雨兼程,从没停歇。二十余年如一日,没日没夜奔忙。虽然辛苦,但看到儿女们学有成就,成家立业,我和老伴心想事成,甚觉欣慰!
新千年零四年,受梅松先生之邀,参加荆楚简氏续修宗谱工作,当时,虽然有四个未成年儿女读书负担,并有高利贷压力,仍义无反顾,自带盘缠,食宿自费,不离不弃协助梅松先生,深入宗亲家里,诚心说明续谱之必要,取得第一手材料,帮助成立全国第一个省级简氏宗亲会一一《荆楚简氏宗亲会》,《荆楚简氏续修宗谱委员会》。积极组织材料,整理完善出版《简氏通志》,参予制定全国统一的八十八派,积极为《简氏通讯》供稿并多方倡议简姓宗亲参予订阅。经济的压力,家庭重担丝毫没有动摇我为家族兴盛出一份力的初心。2008年《简氏通志》(荆楚卷)第四版出版发行,宣告了简氏宗亲从荆楚走向全国,为续修宗谱天下大同奠定了扎实稳定的良好基础。2009年,《中华简氏宗亲会》,《中华简氏宗谱续修委员会》在武当山召开誓师大会,我是大会主持,与全国简家人相识相知,终身难忘。
梅松先生不幸仙逝,噩耗传来,举族哀恸,家失顶梁,族殇谱贤。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悲伤之余,我审时度势,再三权衡,与定立公反复斟酌,适时和"两会"会长贵琰公商榷,一致同意,不失时机地推举梅松先生长子简斌全先生承接梅松先生衣砵,成为续修《简氏通志》宗谱的不二人选。在征得各省宗亲会一致首肯的前提下,拥戴斌全先生为《中华简氏宗亲会》《中华简氏宗亲续修委员会》终身荣誉会长,带领简氏宗亲完成《简氏通志》后五卷续修工作,斌全先生赢得了全国及海内外简氏宗亲的衷心拥戴。在此基础上,在斌全先生主持下,在湖北恩施女儿城召开的中华简氏新老交替宗亲会获得圆满成功!被任命为"中华简氏宗亲会"付秘书长。翌年,协助斌全先生贵琰会长召开荆州"中华简氏宗亲会",改组"中华简氏宗会""中华简氏宗谱续修委员会",成立以简明华为会长,简恩来为秘书长的"中华简姓宗亲总会"。换届选举成立以简贵琰简定立为顾问,简贵轩为会长,简文爵为秘书长"荆楚简氏宗亲会"新的领导班子,为实行中华简氏家族的历史蜕变尽到了一份微薄之力!
青春已逝,时已黄昏。六十九个春秋的磨砺,吾已老矣,但心还是热的。有生之年能风风光光送老人西去,尽孝至矣;能看着儿孙们平安进步,事业有成,甚感欣慰;能追随梅松先生斌全先生团结宗亲统修中华《简氏通志》,荣感三生有幸!
愿斌全先生继承遗志,早日大统!
愿天下简氏统一字派,福及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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