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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良开先生中篇小说《带伤的玉麒麟》第五回:老油条盗宝宝没影 飞来客作案案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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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0-4-10 10:48:4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简恩承 于 2020-4-10 11:00 编辑

    第五回  
    老油条盗宝宝没影
    飞来客作案案无形


           穆仁的父亲是补盆、敲桶、修电筒、配钥匙、加工铁皮的小炉匠。前两年患眼疾,双目失明,丧失劳动能力,一家八口的生活担子落在他母亲的肩上。为了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就带着两个闺女当起“二道贩子”,趸卖绳索、水果、药材、首饰等物,奔波在城乡各地,长期不在家。
           穆仁自小缺乏教养,像无笼头的马,放荡不羁。在学校里跳皮捣蛋出了名。在刀枪对垒的“文革”武斗期间,一天晚上,他摸进造反派的弹药库,偷雷管、炸药到月亮湖去炸鱼。岗哨以为是对立派的密探,便举起猎枪朝他开了一枪,火药、大豆、石子、铁钞炝在他脸上,炝成了这副吓人的怪相,留下了永恒的印记。但他没有吸取教训,就像狗改不了吃屎性。身后有利忘缩手,眼前见财忙弯腰;不见棺材不落泪,见了棺材落泪迟。一旦进了拘留所又痛哭流涕,发誓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获得宽大处理后,被安置在青年商店。
           才进青年商店那段时间,穆仁也想洗心革面,清清爽爽做个见得阳光的人。他父母见他有所好转,打心眼里高兴,也盼望他能早日成家,有人约束他,改邪归正。可是,他的容貌丑陋,名声不好,几次相亲都碰了壁。在他绞尽脑汁,苦寻门路时,竟然奇迹般地赢得了白爱花的青睐……
           穆仁对白爱花的风流艳事也有所知,早有尝试之心,只是不敢造次。白爱抛弃铁心,另寻新欢。穆仁心想,铁心那样的堂堂男子汉都不在她的意下,我又何能沾边?他既垂涎欲滴,却又望而生畏。他做梦也不曾想到白爱花会倾慕于他。当白爱花投送秋波的笑靥出现时,他受宠若惊,梦中笑醒了,象泡在糖水里,骨头都是甜酥酥的。
           “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臭味相投,前世姻缘吧。”他感到荣幸。就这样,两人眉来眼去,心荡神驰……
           穆仁尝到甜头后,白爱花突然把脸色一变,来了个约法三章:第一,穆仁不得过问她的私生活,并要绝对服从她,她叫他向左,他不得朝右,她指东,他不能向西;第二,穆仁必须修容补面,去掉陋相;第三,和她一起,离开故土,到另一个世界去享受欢乐。第一条好办,后两条穆仁也求之不得。为了保住与这个仙女般的姘头能够长期相处,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要拼着老命去摘。穆仁发誓:上刀山,下火海,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穆仁就这样成了直接受白爱花控制的马前卒。白爱花背后还有神通广大,捏着生死簿的三线人物。白爱花当然不会真心爱他,不过把他当作玩物来获取走私集团的利益和满足自己精神上的需要罢了。
           八月十七日夜里,穆仁接到白爱花的通知,窃取一具价值连城的珍宝。穆仁趁文物站值班员参加汪成仁的女儿的婚礼之机,撬开窗栏杆钻进去,从柜台架上取到一个红绸包着的锦盒,随手递出,交给了在外面接应的白爱花。
           翌日清晨,白爱花闭门不出,也没上班,说是病了。穆仁从饭馆里端来肉饼给她,她却连门都不开。
           次日下午,穆仁下班回家,在路上遇到智非,两个人就蹲在议价饭馆,提来四瓶刘灵醉,一直喝到深夜十点过钟。穆仁平时只有一瓶半的酒量,却灌了三瓶,醉翻在饭馆里……


           “经检查化验,穆仁确系酒精中毒,失去作案能力,可以排除白爱花之死与穆仁的直接关系。建议将穆仁作另案处理。”
           李成业讲完对嫌疑人穆仁的处理情况,呷了两口茶,点燃一支香烟,以请示的目光看着局长陈一民。
    陈一民戴着老花眼镜,以征询的口吻对大伙说:“都谈谈你们各自的看法,有什么意见和建议。没有,那么对穆仁的处理就这样定了。”他转向李成业:“你继续说吧。”
           李成业吸了两口香烟,继续说道:
           “现已查明,观音山文物站发生的盗窃案,直接嫌疑人是两个:白爱花和穆仁。为什么说他们是直接嫌疑人呢?这个问题继续分析下去就不难理解了。他们都是走私集团成员,这个集团组织严密,单线联系。白爱花和穆仁是奉命行事,不敢违抗,他们窃到的究竟是啥珍宝,穆仁并不知道,只晓得是用红绸子包着的一个锦盒,比拳头大点的一件东西。穆仁受白爱花控制,白爱花又受谁控制呢?据穆仁交待,他所晓得的三线人物是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流串犯智非。昨天晚上,在饭馆饮酒,被智非灌得稀弥烂醉,可见智非与此案的关系。”
           “这就是说第一个落网的穆仁,是浮在面上的死老虎。被盗的宝物在白爱花手里。白爱花已死,断了线,她手里的宝物成了未知数。所以,我们侦破的此案是观音山文物盗窃案的继续和延伸。”
           “死者房间里留下了两个人的鞋印,假如一个是智非,这是一个新的目标。那么另一个是谁呢?也可能是他们的同伙。还有一种可能是铁心。有关铁心的情况,穆仁一无所知,他只知道铁心与白爱花谈过恋爱,却没有任何依据可以说明问题。”
           陈一民说:“老李讲的这些,是抛砖引玉,下面进行的才是正题。好吧,现在我们研究正戏。按程序,还是请法医先说。”
           法医拿着检验材料,汇报着:
           “白爱花和无名伤员的案件,发生在子夜。确切地说,一九七九年八月二十日凌晨零点至零点三十分。
           “死者白爱花,根据胃溶液分析和尸斑形成状况推测,估计死亡时间是零点。她太阳穴有积血,为拳击伤;颈部有卡伤的紫血印;内衣裤被撕破,被奸污过。罪犯施行暴力手段,使其处于昏死状态得逞的。精斑化验无法确定案犯的血型。
    “无名伤员的案件发生在零点三十分左右。他身上有两种伤:后脑勺有挫裂伤,为钝器所伤,其部位不可能是自伤。第二种伤是掼伤,即面部、肘部、膝盖等处的破皮伤。钝器伤在前,是致命伤,脑颅骨破裂三厘米,造成严重脑震荡,有中枢神经衰竭而死亡的危险。伤员身上看不出搏斗的痕迹。”
           中年女技术员,眼戴玳瑁近视眼镜,手持鉴定材料汇报着:
           “死者房间里有四个印迹:第一个在床头柜与床之间的空隙里留下的四十码皮凉鞋印,灰尘覆盖面稍大,印迹略为模糊。从鞋印上判断,此人身高一米六七,体重六十公斤左右。”
           “身高一米六七,体重六十公斤……”李成业咀嚼着这个特征,穆仁的交待和那家议价饭馆人员证实,与智非相似。但这是个渺茫的目标,一下子无从谈起。他示意技术员继续汇报。
           技术员右手拿着图案,左手食指推了推玳瑁眼镜,指着图案说:“第二个是来回走动过的较为清晰的三十八码解放鞋印。第三个是门上留下的指纹,经验证,鞋印和指纹都是那个无名伤员留下的。”
           大伙不约而同地“哦”了一声。技术员略一停顿,换了一张图案:
           “第四个印迹是用高粱苕帚扫过的痕迹。”
           “哦!”大伙又一怔,陷入沉思。
           技术员继续说:“四种印迹表明,至少有两个人先后进入过死者房间。穿皮凉鞋者先入,无名伤员后入,前后有个间隙,打扫房间的时间就是在这个间隙中进行的。”
           技术员以中肯有力的分析结束了她对鉴定结果的汇报。
           大伙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议论开了。
           小范说:“如果房间是死者生前打扫过的呢?”
           小张说:“那么直接致死白爱花的凶手就只有一个——无名伤员。”
           向志华说:“假如这些道理成立的话,那就说明,他在作案以后,畏罪自杀,从悬崖上摔下去。那么他后脑的钝器伤又从何而来的呢?”
           老王说:“可能是这样,他从死者手里拿到宝物,作了案之后,他的上司要杀人灭口,又干掉他。”
           小范愣了愣:“那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大伙笑道:“是有点这个味道。”
           陈一民等大伙议论一阵,才摆摆手,使会场安静下来,继续进行分析研究。
           这时,法医、技术员,派出所的老王和小张,以及其他同志都另有任务,相继退场。会议室里只剩下陈一民、李成业、向志华、小范四个人了。
           向志华把同汪成仁和白佩琼所谈的情况复述一遍。她所汇报的又有特点,突出了一个至关紧要的人物铁心。特别是昨天下午,白佩琼亲眼看见铁心与白爱花同乘一辆公共车之事。虽然她不愿意提及铁心的名字,却又不得不正视这个人。她尽量抑制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情,显得自然平静,像往常那样坦率地发表自己的见解:
          “原来我以为盗窃案、白爱花之死、无名伤员,是三起互不相干的案件。现在看来,是盗窃案引起的连锁反应,是一起错综复杂的综合性案件。案件涉及的人物中,无名伤员是比较现实的。毫无疑问,无名伤员是关键人物。再就是铁心,因为失恋产生仇恨心理而具备杀人动机,昨天两人又在城里见过面,也可能有作案的时间,但没有可以说明问题的依据。”
    李成业抽着香烟沉思道:
           “三天之内连续发生三起重大案件都是围绕宝物进行的。被盗的宝物在白爱花手里,而白爱花又进城买了一具‘飞龙玉麒麟’。她买的工艺品与所盗窃的宝物有什么联系呢?如果是铁心作案,难道是仅仅为了报复杀人?还是为宝物?无名伤者又是谁呢?只要弄清无名伤员……”
           “是的,就眼下而言,比较现实的是无名伤员。”沉默了很久的陈一民,直到这时才开口,“问题的焦点已集中到无名伤员身上,但如果抢救不及时,或者不得力……我们受理的将是无头案。你们说,他是谁?”
    三个人都被问住了。
           “他就是铁心!”还是陈一民自己作了回答。
           “噢?”三人都愣住,“他就是铁心?!”
           “对,他就是铁心。”陈一民在回答的同时,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向志华。
    向志华心头一震,忙避开局长的目光,佯装作记录,在纸上画的是些啥,她也不清楚,心里只是一个劲地祈祷:“但愿不是我思念的他。“
           然而,主观臆念与客观现实并不合拍,眨眼间就推翻了她的祈祷,她的担心已成了事实。
           陈一民到采石场卫生所时,伤员已生命垂危,他急忙把伤员护送到西城区中心医院抢救。他在伤员衣袋里找到一张学员证。为了弄清伤员的真实身份,陈一民按学员证上的单位和地址分别挂电话联系。省建筑工程学院来了人,经过辨认,证实伤员就是铁心,原是省建二局第十二建筑队技术员,今年初来工程学院进修的。他原单位现在一百五十公里外的大叠水电站施工。
           素来感情不易外露的陈一民,今天显得有些异样,心情沉重地说:“铁心,新中国的同龄人,今年三十岁,高干子弟,当过兵,在社会上流浪过……“
          “天啊,果然是他!”向志华的头“轰”地一下,要爆炸了。雪山窝棚里,那终生难忘的一幕,倏地一下闪现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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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门前,摸口袋没有钥匙,猛然一急!再一想,嗬嗬,这是在南通了,用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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