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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良开先生中篇小说《带伤的玉麒麟》第十七回:扭曲人生愚弄无知 冥河亡川渴求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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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1-10-27 09:50:5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简恩承 于 2021-10-27 09:58 编辑

    第十七回
    扭曲人生愚弄无知
    冥河亡川渴求新生

        常富有,人称“智多星“,旧时富豪人家的纨绔弟子,既是一个玩弄女性的恶棍,又是一个左右逢源、滑如泥鳅的市侩。他干古玩生意,搞走私多少年,牟利额达多少,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文化大革命”初期,常富有时来运转,荣升为造反派集团“红革造”的情报部长,指挥弟兄们洗劫工艺美术雕刻车间,乘混乱把飞龙玉麒麟及其样品塞入私人腰包,继而捏造冤案,把工艺美术雕刻大师、飞龙玉麒麟保护者和仿制者萧继承折磨至死。
        人心高过天,做了皇帝想成仙。常富有曾听萧继承讲过,飞龙玉麒麟是一对,它的价值比金银财宝、珍珠玛瑙、珍奇古玩还要高出数百倍,甚至高出上千倍。
        然而,那一具又在哪里呢?常富有时刻想着纨绔子弟时代的那一幕:
        一个破衣烂裳的农民,摊开锦盒,拿出用红绸包裹,亮出宝光四射的奇物,只求换一副棺木。他们这伙纨绔子弟,一个个垂涎欲滴,却又都是铁公鸡。既想要奇宝,又舍不得出钱,便强词夺理,搞讹诈,结果把那农民吓跑了。
        常富有料定,那个农民手中捏着的一具和自己手中的这具是一对,遂挖空心思,绞尽脑汁也要弄到它。他同各地展览馆、博物馆、古玩店、文物研究所、工艺美术公司挂了钩,牵了线。同时,网络了一个组织严密、单线联系、明暗交替、神通广大的走私集团。在这个集团中有两个是他的左右手:在朝的汪成仁,负责沟通信息,以公开的、合法的身份进行活动;在野的是智非,流窜江湖,四处撒网。他自当老板,专管发号施令。他仨饮过生鸡血酒,立下海誓山盟,发誓肝脑涂地,不怀二心。
        八月十七日,观音山文物站传来有个老人来售宝的消息。常富有便想到他妈给他讲过的事。他三岁时他妈拜佛为他抽过的上上签:“年到四十八,横财要大发。”他今年刚好四十八,应验了,老天保佑他大发。他急令汪成仁把那宝物弄到手。汪成仁心领神会照办了。事情又那么巧,恰好汪成仁的女儿举行婚礼。汪成仁来个调虎离山,一面邀请文物站值班员来喝喜酒,一面指使白爱花去盗窃珍宝,白爱花又指使马前卒穆仁当助手,参与作案。
        十八日一早,东窗事发。李成业前往侦察,汪成火烧眉毛顾眼前,不敢轻举妄动。
        这天早上,白爱花突然接到她哥哥白长新从滇南边陲太平镇医院发来的家书。惊雷震醒酣梦者,一石激起千重浪。她情绪猝然剧变,闭门自省。
        白爱花和她哥哥白长新,原来姓孙而不姓白,也并非白佩琼所生所养。她爹是清洁工人,母亲是裁缝。只因亲生母亲死的很早,去世时白爱花才满周岁。她爹为把白爱花兄妹俩抚养成人,先后讨了三个老婆。第一个心眼好,又会过日子,任劳任怨,是位贤妻良母,却患有癫痫病,含辛茹苦,操持了七年,因扯羊角疯,闷死在水沟里。第二个是只母老虎,荆条棍棒不离手,污言垢语不离口,好吃懒做,挑肥减瘦,指手划脚,莫说她兄弟俩,就连她爹也常被打得鼻青脸肿,邻里之间吵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勉强维持了四年,离了婚。第三个是白佩琼,招婿上门,入赘易姓,所以改孙姓为白姓。白佩琼嫌她爹弱智憨痴,愚蠢无能,怀有外心,风流艳事不堪入耳。而且白佩琼骄横拔扈,动辄就在地下打滚发狂。她爹三天两头挨骂受气,她兄妹俩自然吃的也是受气食。憨厚忠实的清洁工人受不了那种窝囊气,而且眼看着儿女也行将成人,往后的日子就任由儿女们自去逃去混,在悲苦哀叹中喝下一瓶敌敌畏,四脚长伸,撒手人寰……
        这样的家庭,白长新和白爱花兄妹的成长环境可想而知,谈不上有什么良好的家风家教,他们与继母白佩琼的感情也可想而知,淡薄如纸。
        白佩琼装模作样守寡一年,便移花接木,糠篼跳米篼,改嫁给了常富有。
        那时正处于十年“文革”期间,白爱花兄妹俩初中没上完,也上不成学了,就随着大潮混日子。由于毫无经济来源,生活上还得依附继父继母。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常富有,利用手中之便蹂躏了白爱花。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潜移默化,薰染以沫。白爱花从满口仁义道德,行的却是男盗女娼的继父继母那里明里暗里学到的是:人生活在世界上就那么回事,贞节情操都是假正经,是一种心理作用。人的肉体和生理跟动物并没有多大区别。动物分雌雄,雌雄功能作用各不同;人皆称男女,男女各自优势有所长;均是一种自然现象。女人可以发挥自身优势获取自己所需要的一切。
        人生的意义就样被扭曲、颠倒、变了形。白爱花也曾想过,人毕竟是人,应该有人的生活。但现实与她所想的并非一样,人同样是靠物质资料维持生命的有机体,从生到死都离不开衣食住行,的确跟动物差不多。她兄妹俩合盘接受了继父继母的人生哲学,并加以发挥了。她们回到观音山工人新村,守着老窝,开始独立生活。在茫茫雾海中,走上了一条与社会公德格格不入的人生道路。
        白长新当了智非的“徒弟”,东流西窜,抓抢骗诈,结伙打劫,贩卖烟毒……去年初,几个小裤脚拦路抢劫、轮奸一个乡下姑娘,被公安派出所追捕。他的腿长,溜的快,智非把他带到西双版纳,换上傣族边民服装溜出国境。一出国境,就被几条蒙面大汉挟走了……
        一年后,白长新才弄明白,这方圆两公里的高围墙内,是某特务机关专设在湄公河附近的一个训练场。
    智非把他卖了!
        这里没有人性,没有天理,没有文明,没有道德,并不是白长新的理想乐园,而是黑暗无边的人间地狱!
        “特务!”太可怕了,人民的公敌,反动势力的爪牙,互相残杀的刽子手!
        白长新想到了妹妹,想到了家乡,想到了祖国,想到了祖国伟大的母亲!
        母亲对自己儿女尽管还不是那么很公平、周全,但是儿女应首先想到自己是否对得起母亲,是否体恤到母亲的难处,是否给母亲丢了脸,沫了黑。作为儿女,应该想想自己的不是,一个顽童在母亲怀抱里任性,体会不到母亲的温暖、慈爱。一旦离开了母亲,在艰难困苦面前,就会感到母爱的温暖,母爱是那样博大精深,宽厚无疆。
        白长新想起了一句古话:“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自己犯罪潜逃,但还不至于判死罪,倘若能戴罪立功,还会减轻处罚。即使坐牢,在母亲怀抱里坐牢,也比在异境他邦“享福”强得多。
        为逃出牢笼,白长新装出死心塌地效忠主子的样子,经过一段时间的苦心努力,终于取得主子的信任。
        今年八月,特务组长带着白长新等三人来到边境执行刺探情报任务,遇上我边防巡逻队。在陡坡上行进的他们,他故意踏翻一个石头,连人一起滚下山箐,暴露了目标,被边防巡逻队包了“饺子”。在激战中特务组有两人被击毙,只剩下组长和白长新二人。特务组长眼看难逃天罗地网,来个“不成功便成仁”,转过来朝白长新开枪,意欲杀了白长新,接着便自绝。白长新应声倒下,但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由边防军巡逻队抬回抢救。
        白长新弃暗投明,走上了一条光明的人生道路。边防巡逻队把白长新抬进太平镇医院抢救,白长新脱险后立即给妹妹发来一封倾诉衷肠的长信,字字血,声声泪,思过去,想现在,看将来,苦口婆心地窥劝妹妹弃旧图新,重新做人。
        白爱花读着哥哥的来信,犹如夜游者来到悬崖上被人猛击一掌,被击醒了。但是,她只停留在原地,在向后转还是往前迈之间犹豫。过去,她把人生简单理解为吃喝玩乐。在她看来,情欲是一种感情活动,可以随心所欲,今天可以同这个好,明天又可以同那个好,越多越好,不一定要有固定的目标。这样,既可以得到生理上的满足,又可以索取自己所需要的一切。她按照这个逻辑去处世,接人待物,搞异性吸引。她同常富有、智非、汪成仁、穆仁等人鬼混是如此,对待铁心也不例外。
        她看中铁心,狂热地追求他,目的是钱财。但是,她有一种臆想,她总觉得铁心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抛弃铁心之后,她的内心没有宽松,不像抛弃别人那样怡然自得。铁心的身影总是没有离开过她,就像神仙牵着她的魂,特别是决裂时的那场戏,始终有声有色,余音绕梁。
        哥哥的来信似重锤,一下一下敲打在她的心灵上,而铁心那余音绕梁的话语,一阵紧似一阵地震慑着她的灵魂。是的,一个人要有人格,应该有追求,有理想,有道德,不能只求一时欢乐,不管终生沉没,破罐子破摔。她对不起哥哥,更对不起铁心。她觉得对铁心欠下了一笔无法还清的债,至少应给予一点补偿。但是,她既不知道铁心的去向,也没有勇气去见他。
        她已经成了走私集团中的一个重要角色。
        她在这个集团中是个特殊人物,既是玩物,又是招魂牌,是三线的一棵柱子。这棵柱子并不结实,时间一长就承受不住四面八方的拉力。烟花日子不是人受的,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况且千人咒,万人骂。
    但是,怎么办呢?把盗窃的宝物送回原址,上司不会放过她;投案自守,要算总账;携宝外逃,自寻绝路。哥哥的教训明摆着,前程暗淡,终无宁日。
        白爱花左思右想,来个没有办法的办法,把宝物藏起来,让铁心去取!这样,给铁心一个立功的机会,也算是一点补偿,又保住了珍宝,不至流失。这样做,自己的小命就保不住了。她知道,上司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们决定明天晚上就来取货,取不到货,她就活不成;把货交出去,上司也会杀人灭口,不会让她活下去。反正都是死。说到死,她耳边响起一句俗语“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她的脸早就丢光了,活着也没啥意思。平时忠言逆耳听不进,见了棺材落泪迟。她没有勇气走哥哥那条寻求光明的路,只想到歹活不如好死,人死账烂,一了百了。
        白爱花转辗反恻,认为只有死才是她唯一的出路。她下了死的决心,但是又不能白白地死去,必须给社会留下点应该留的东西,绝命书非写不可。绝命书交给谁才能起作用呢?她唯一指望的还是铁心,她要把对他的欠疚和认罪,以及一切希望都寄托给他。
        可是,铁心在哪里呢?她只知道他所在单位的代号319 信箱,并不知道他的具体地址,万一失落了怎么办?办法是人想的,她应该运用妙方来留下遗嘱。主意一定,就着笔,她绞尽脑汁,挖空心思,哭着写,写着哭,一封绝命书,写了一天一夜,良苦用心呐。
        十九日凌晨,白爱花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门,把宝物藏在她事先想好的地点。尔后,她又作了另一手准备。
    白爱花穿上了她最喜欢的衣服进城了。她在闹市中逛游,在人流中穿行,一双黯然失神、怕见人的目光漫无边际地寻找着,找什么?她不知道。好像是要找回她所失去了的生活中最宝贵的东西。一个人在平时什么话都好说,什么事都好做,而在紧要关头却异常艰难,特别是在生与死的分界线上。不是吗?大街上的行道树,阳台上的鲜花,琳琅满的商店,鳞次栉比的新楼房……这一切都在向她致意,投递着深情厚谊,对她留恋。大街上,穿红着绿的人流;公园里,花荫下偎依的恋人;湖面上,划着小舟的成对成双的情侣……闪烁着青春的美,青春的爱,燃烧着青春的火,放射着青春的光和热;唱着爱的歌,写着爱的诗……青春,在生命的延续中是最富有的岁月,是人生旅途中最瑰丽的鲜花。这一切只属于别人,而她却只是一片空白。
        她东游西转,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三点半,想起自己进城的目的,遂来到小花园,打算先把信发出去,再去买顶替瑰宝的膺品。
        世上的事,要多巧就有多巧,说多奇就有多奇。
        白爱花在信筒跟前准备贴邮票发信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她那怕见人的目光左右晃动了一下,无意中见到了在小食店里坐着准备吃卷粉的铁心。这个意外的发现,使她既高兴又悲怆。高兴的是,碰巧见到了他,可以直接把信交给他;悲怆的是,她不能再苟涎残喘,厚着脸皮做人了。
        铁心就在咫尺,却又那么遥远。白爱花怕他飞了,却又迈不出脚步跨进那道门。白爱花愣了愣,走进隔壁冷饮店,到角落里找个空位置坐下,抽出信纸,匆匆忙忙写下附言。她看看铁心,铁心正等着端卷粉,她便赶忙走进工艺美术商店购买工艺品……
        汪成仁疑心生暗鬼。头天白爱花闭门不出,他好生疑惑,几次上门打探,从门缝里传出的话就是:“我病了,爬不起来。我要休息。”当晚,汪成仁的新婚女儿女婿回门认亲,热闹非凡,他忙于应酬,脱不了身。第二天一早,白爱花的房门上了锁,据说是进城看医生去了。
        汪成仁赶紧密告常富有,说白爱花的情绪有点反常,常富有下令,叫汪成仁注意监视白爱花。
    这天上午,店里顾客特别多。汪成仁心惊胆战,如坐针毡。仿佛这些顾客都是公安机关安插的耳目,他已陷入了铜墙铁壁之中。
        在市里,常富有正与智非交谈走私行情,准备提货前往滇南边境太平镇实现南柯一梦,得知白爱花进城的消息,便盯稍上了。
        常富有和智非跟踪了大半天,未发现有可疑之处。直到白爱花站在信筒跟前犹豫时,才发觉白爱花有点异常。但白爱花并没有把信掏出来投寄,而是转进了冷饮店。他们以为白爱花跑累了,要喝冰水,就等着看她下一步的行动。他们在对面,来往的车辆和行人较多,视线受阻,既没有看到在小食店吃卷粉的铁心,也没有看到从冷饮店出来又进工艺美术商占购买工艺品的白爱花,对白爱花同她继母白佩琼那瞬间的见面,都一无所知。他们要调换一下盯稍位置,就跳上前面的一辆等客的公共车。而这时,乘客们一涌而上,挤进这辆公共车,碰巧的是铁心从前门上了车,而白爱花则从后门挤上了这辆车。
        如果说白爱花在邮筒前的犹豫使常富有和智非起疑心,那么铁心的出更使他们震惊,使他们可怕。他们以为铁心与白爱花是事先约定,来此相会,一起来揭发他们。在车上捉拿他们,那比拈根灯草还轻巧。常富有和智非是盯稍者反被盯稍,吓的大气都不敢出,赶紧把脸调向车窗。
        白爱花一上车就直楞楞的朝前望,那双失神的目光直勾勾地寻找目标。车到招呼站时,铁心已被挤到后门白爱花身旁,白爱花像小偷一样,悄悄地把信塞进他的包包里,这时车门开了,她下意识地用手肘拐了他一下,就在她下车之际,铁心被拐,扭头望着她,她也望着铁心,两人就此四目相视,她向他投递了无言的暗示。
        乔燕上车与铁心侃白话,常富有和智非才醒悟过来,刚才是一场虚惊,但仍不敢直视铁心。而乔燕和铁心的对话已传到他们的耳朵里,常富有谋划着对付铁心的阴谋诡计。
        智非在第二站下车,去追踪白爱花。常富有则一直暗中盯稍铁心,直到铁心徒步赶回工学院。
    下午五点三十分,智非跟踪白爱花到青年商店附近,转身去同汪成仁商量他们的行动方案,各自分头行动。
        智非打发穆仁,推出“死老虎”。汪成仁监视白爱花,听候常富有的指令。
        九点十分,常富有用电话向汪成仁下达了干掉白爱花,以绝后患的指令。
        白爱花回到宿舍把门一关,倒在床上直不起腰来了。躺了一会,翻爬起来,拿着晴纶围巾想自缢。她泪水如注,下不了手。她在死与生的界限上徘徊。生命对于一个人只有一次,的确是宝贵的。尽管她的一生不光彩,也不会轻易结束。她来到人间才二十三个春秋,怎么就这样匆匆结束了呢?她在抽啼、发呆、遐想。
        此刻,她又想起了铁心。他无疑是她期盼的冥河亡川上的摆渡人。假如他即刻出现,她会扑进他的怀里,把一切都倒给他。如果能得到他的宽恕,她将跟着他远走高飞,一切从零开始。不知咋的,她像喝了迷魂汤,老是追着铁心不放。她一直盼着他,相信他一定会到来。
       “啌嗵。”门外一声闷响。
        白爱花以为铁心来啦,忙不迭地去开门。
        然而,悲剧莅临了,令她绝望的是她希望来的人没出现,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闯进来的是汪成仁和智非。这两位尽管昔日她与他们是同伙,眼下却是两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青面獠牙的野兽,是仇敌。
        白爱花稍一震惊,马上就镇静下来。她明知自己若与他们硬拼硬斗,无异于鸡蛋碰石斗,但不管怎么样,反正是活不成了,不如拼死一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遗憾的只是没同铁心说上几句诀别的话,不过,不要紧,信上都写着了。眼下重要的是对付这两只野兽。她佯装笑颜,倒酒,传烟:
       “要玩,还是要货?”
        汪成仁把着门,智非朝白爱花步步逼近。
        “娘们还温柔,到你这来,不就是为这两件事么?”智非说着就伸手朝她怀里乱摸。
       “啪!”白爱花倏地反脸,甩手就是一耳光,推开智非:“豺狼,魔鬼!你们毁了我的青春,毁了我的爱情。还我青春,还我爱情!”
        智非冷不防挨了一耳光,激得恼羞成怒:
       “你找铁心干什么去啦?”
       “你管得着吗?”白爱花下意识地看看放在床头的锦盒:“我叫他来提货,怎么啦?”
        智非一惊,心里明白了他们在车上见到的那一幕,狰狞笑道:“你已经榨干了他的油水,还侈望他?”
       “他是真君子,他得到的毕竟比失失的多得多。他马上就会来的……”
        智非不容她多说,伸手就去抢锦盒。白爱花拼死护住,与智非撕打。智非对准她的太阳穴猛击一拳。
       “哎哟——”白爱花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两只野兽轮奸了白爱花之后,智非收藏好锦盒,抓起睛纶围巾,扛着昏迷不醒的白爱花转身出门。
        稍许,远处传来脚步声,智非发觉有人过来,慌忙把昏迷不醒的白爱花扔在停车场一侧,佯装解溲的样子,观察着来人。当他看清来者是铁心时,吓出一身冷汗。但铁心走的很急,确乎没有注意他,径
    直朝工学院方向走去。智非见铁心走远了,才急忙回身进去与汪成仁商量一番,定下毒计。

        智非把白爱花扛到银杏树下,白爱花逐渐苏醒,作着最后的挣扎,反抗。智非紧紧卡住白爱花的脖子,直至断气。智非方用睛纶围巾把她吊在银杏树上。
        可怜,一个弱女子,在生命的暗洞中艰难探索,虽在尽头寻思光明,也看到了亮光,却依然被暗洞所吞噬……
        汪成仁编了一套谎言,给铁心挂了紧急电话,匆忙打扫一下房间,在打扫房间时画“大”字,在床头柜与床之间漏下一双智非的皮凉鞋印。
        智非把白爱花绞在银杏树桠上之后,转回商店与汪成仁“守株待兔”,在门背后找到一根铁棍,用来对付铁心。
        他们关了灯,造成一片黑暗,潜伏在白爱花门外两侧,单等铁心上钩,落入圈套。
        情急智昏的铁心,从工学院匆匆奔来,果然让他们阴谋得逞……
        正是:风高好放火,夜黑便杀人。
        铁心犹如鬼使神差,浑浑噩噩撞进白爱花的房间,扑了个空,在白爱花房间的足迹就这样留下的。铁心从白爱花房间转身出来,在黑暗中辨别方向,便被事先潜伏在那里的智非挥起铁棍朝他后脑击去。铁心当即昏死过去,智非与汪成仁两个联手把他拖到采石场一侧石崖扔下去。
        二十日凌晨四时,常富有与智非,登上了前往滇南太平镇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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