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良开先生中篇小说《带伤的玉麒麟》第十八回：太平镇大老板落网 观音山亡命徒归案

简恩承

第十八回

太平镇大老板落网

观音山亡命徒归案

       常富有与智非到达太平镇，经过一番乔装打扮，出现在集市上的便是傣族边民岩龙、岩邦叔侄。他们事先与外国奸商接好头，牵了线，钻进傣家竹楼，酒来肉去，吞云吐雾，到喝足撑胀，生意也就谈成了。一对飞龙玉麒麟，以二百万美金拍板成交。

       奸商毕竟是奸商，何况百万巨额生意！不得有万分之一的马虎和差错，他要当场验证。

       常富有把两个锦盒小心翼翼、轻脚四手地打开，取出红绸包摆在地毯上，傲气十足，不屑一顾地说：“请验证吧！”

       奸商见他那咄咄逼人的架势，也不示弱，伸手慢慢打开红绸包。

       顿时一对飞龙玉麒麟宝光四射，满堂生辉。

       奸商大张着嘴，半晌吐不出一句话来。但他老谋深算，尽管无可挑剔，仍然在一饱眼福之后，拿着放大镜，小心翼翼地逐个观察个透彻。看着看着，脸膛突然神经质地痉孪了一下，勃然变色道：

      “岩龙兄弟，你在耍我呀，你的良心被狗吃啦！”

       常富有不知奸商为何反脸动怒，以为他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或有意找岔子搞敲诈，恶语伤人。便来个反唇相讥：

     “莫非你害了狂犬症？”

     “嘿！”奸商一声冷笑，扔下放大镜：“你自己看！”

     “啊……这……”傲慢不可一世的常富有拾起放大镜照着宝物看了好办半天，这才发现有一具是膺品。

       白爱花偷梁换柱，瞒天过海，把他们给耍啦！

       常富有那白皙油亮的财神脸，一下子变成猪肝色。眼看百万美金化泡影，铤而走险一场空。不由得七窍生烟，五官流血，眼冒金花，顿时气绝。

       智非慌忙用起死还阳丹把常富有灌活。

“日脓包，蠢蛋，猪头……”常富有痛心疾首，捶胸顿足，把智非骂个狗血淋头，“都是你干的好事！”

智非挨骂，有苦说不出，只怪他当时成竹在胸，得意忘形，中了白爱花的调包计。但他还是夸下海口：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过，也请叔父息怒，宽限数日，小的用人头担保。数日之内必定拿到真品珍宝，若拿不到珍宝，提头来见。”

常富有一想，事到这步田地，光发火也枉然，也只能如此啦。既要智非重去寻取真品，这里他得想方设法把奸商稳住，不能弄得扁担挑水两头塌。他就得低声下气地向奸商表示：只怪下属办事不力，麻痹大意所致。眼下让下属去取真品，自己愿作人质，担保智非准时归来，完璧奉上。

智非一走，太平镇边防检查站就查获一批走私文物，抓住奸商，通过耐心而又深入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和政策教育，感化了奸商，奸商供出岩龙。

这时，边防检查站刚好接到市局发去的追缉电报……

“基本情况就是这些。现在，首犯常富有在押，同案犯穆仁在押；主犯智非和汪成仁在网外，被盗的那尊瑰宝仍下落不明。”

刑侦科长李成业的情况汇报告一段落，西城区公安分局会议室，一片沉静。

片刻，大伙交头接耳议论开来，有人问李成业：

“谁能证明白爱花和穆仁盗窃的那一具瑰宝，与常富有劫持的那一具正好是一对呢？”

李成业：“这只是推测。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要查获白爱花隐藏的那一具，才能说明问题。据呼延灿老先生所说，当年护宝园林大师呼延钰与老毛子激战，老毛子枪杀呼延钰，劫夺瑰宝时，瑰宝坠落，玉麒麟的后脑碰在石板上，受了伤，有一道璺。玉麒麟的这道璺，并不显眼，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有人说：“照此看来，智非必定要潜回观音山与汪成仁加紧活动，应立即拘捕汪成仁。”

有人说：“也可以先控制汪成仁，别打草惊蛇。得把线放长一点，这样以便来个一网打尽。”

小范嘟哝道：“白爱花是个狐狸精，既盗宝又藏宝，专布迷魂阵，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李成业纠正小范的话，说：

“白爱花是给我们增添了不少麻烦，不过也有难能可贵之处。由于她的觉醒，做了对我们对社会有益的事。要不是她用鱼目混珠，以假乱真蒙过智非等人的眼睛，那么即使我们捕获了全部案犯，飞龙玉麒麟也依然要被盗出国外。从这点上看，不能抹杀白爱花的功劳。”

“是啊，这一点是不能忽视的。” 陈一民点了点头，立即转过话题，“通知观音山派出所控制汪成仁，但不要惊动他，要让他把智非引出来。”

“是。”李成业起身去打电话。

小范提出一个大伙关心的问题：“白爱花盗窃的瑰宝究竟藏在哪里的呢？”

“是啊。”大伙异口同声。

“现在可以说，真正知道瑰宝下落的只有一个人。”陈一民首先把大伙的注意力集中起来，然后把目光转向坐在门口的向志华，“志华，现在轮到你啦，大伙都在听候你的佳音哩。你谈谈吧。”

向志华由于没有获得满意的答案，情绪有点不佳，进入会场就只带双耳朵，当“留声机”。这下，陈一民点了她的名，大伙又都期待着她，只得站起来答话了。她把记录的字条递给陈一民：

“白爱花的绝命书中确实有密写，这一点铁心已经识破了，但目前还尚未揭穿隐藏瑰宝的地点。”

“密写？”陈一民看着字条，有些惊讶：“是铁心识别出来的吧，用的是什么原料？”

“是的。”向志华情绪有所好转，嫣然一笑，把铁心探索密写信的过程简单说了一遍：“密写用的是蒜计。这叫做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嗬，算他有板眼，比我们高着一筹啊！”陈一民希望在握地说，“铁心既能探出密写信，就必然能找到瑰宝。”

李成业挂完电话走进会议室，说：“汪成仁这两天没有上班，派出所的同志正在查访……”

“大姐，不好啦！”

李成业的话音未落，莲英就急呼呼地闯了进来。在场人惊愕地望着这位横空出现的质朴俊秀的农村姑娘。向志华一怔，忙迎了过去，急切地问：“莲英小妹，咋回事？”

莲英喘着气，说话也口吃起来：“那个护士……那个护士不知给谁打电话……说……铁心去……去观音山……”

向志华走后，铁心与莲英摆着家常，吴梅去给铁心量血压，测脉搏，坐下来与莲英冲嗑子。过了一阵，莲英要去省中医培训班报到，办理培训手续。铁心输着液，行动不方便，就请吴梅领莲英去报到。

吴梅领莲英走到阳台上，指了一下中医培训班的地点，就借故推脱了。莲英按吴梅所指的地方，找到省中医培训班，报了到，办完手续回到医院，不见铁心，等了一阵，仍不见来。莲英心中挂牵着铁心，到处找。她路过电话室，无形中听到吴梅在讲电话。她没头没尾的听到两句，觉得不对劲，赶忙跑来报告。

听到这里，大伙都惊骇了。

陈一民当机立断：

“会议暂停，立即出发，去观音山！”

向志华驾驶一辆三人摩托，带着莲英和小范直奔观音山，抢先出动了。

观音山方圆几十里，古刹众多，沟壑纵横，竹篁满目。偌大的地方，找个人，好比大海捞针，上啊去找呢？

向志华驱车来到山麓，举目眺望观音山。当她瞧见山腹地带那直冲霄汉的天柱峰，像想起了什么，稍一犹豫，就毅然朝天柱峰麓的观音寺走去，沿着大雄宝殿围墙外的小径，拾级而上。她情急心忙爬山好似脚下生风。小范毕竟嫩弱一些，又缺乏锻炼，一上山就掉了下来。莲英见她那娇滴滴的样儿，撇下她就去追赶向志华。向志华劝住莲英，叫她照护小范，注意搜索。这样既分散上山，以便发现目标，又可以给后面来的同志报信，引路。

天已临近傍晚，下着毛毛雨，山林隐入溟蒙的暮色中。

向志华爬到天柱峰下的观景亭，累得上气难接下气。她在观景亭小憩，目光巡视四周，猛地瞅见侧坡石簇中一棵奇特的扭松树下蹲着一个人，像是在扒什么东西。她奔过去一看，蹲着的人正是铁心，便没好气地责怪道：

“你干吗连招呼也不打，独自跑这么远？”

“是吴梅提醒我的。来不及啦。”铁心从衣包里掏出个偷听器递给向志华：“在枕头里发现的。”

向志华惊呼道：“吴梅？”

的确，铁心不是不愿打招呼，而是由于时间紧迫，不得不独自冒险。

吴梅把莲英领出病房后，铁心对密写信中的七言八句悟出了点眉目，输液瓶里的药水也即将滴完。他自个拔掉挂针，把输液瓶送回医务室。医务室空无一人，而吴梅却呆立在阳台上，面对观音山，喃喃自语道：

“……重温山盟……蚁穴蛇窟……不就是白爱花与铁心的定情之地么……”

“噢，怎么会被她知道？”铁心震惊不已，疑云顿起。他回到病房里搜寻一会，在枕头里发现一个偷听器，猛然醒悟。白爱花付出生命的代价，把这么重大的事情托付于他，公安部门又把他视为关键人物，而夺宝方必然千方百计在他身上下功夫，自己可不能有丝毫疏忽啊。密写信失密，动作稍一迟缓，就将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争分夺秒呵。

铁心主意已定，便悄悄离开医院，登上公共车，直奔观音山……

向志华见铁心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费力地扒着碎石。情势如此，她就不能再责备他了。她把铁心扒开，由她接上手，让他歇一会。

向志华掏开外面碎石，露出碗口大的石块，撬掉石块，里面是个洞。她伏在地上伸手往里一抓，抓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锦盒，锦盒内是用红绸子包着的棱角众多的东西。

向志华兴奋地喊道：

“铁心，你看！”

“……”无声无息。

嗯，怎么没有回声？向志华一回头，大吃一惊。铁心倒在地上，面无血色，死人似的。显然，他是体质孱弱，爬山劳累，加之久蹲用力，供血不足，虚脱休克了。向志华把抓到的东西塞进手提包，搂起铁心，掐住人中，呼喊着：

“铁心，铁心哥哥，哥哥，你醒醒！哥哥，你醒醒……”

“哈哈，果然不出所料！”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奸笑。两条大汉出现在向志华身后。

来者不善！他们是走私集团要犯智非和汪成仁。

向志华在惊骇中，倏地立起身来，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智非在太平镇丢了丑，懊恼不已，返回省城来既要夺回飞龙玉麒麟，也要出一口窝囊气。他知道白爱花已死，铁心又被他一铁棍打翻，拖到石崖上扔下，即便不死也将成为植物人。他回到省城又有什么办法呢？不管怎么样，先找到汪成仁出一口窝囊气再说。

汪成仁也不是省油的灯，来个横眉冷对：“死了老子还是死了娘？凶什么凶？要凶就不要来找老子！”

智非碰了钉子，却也听出了一点门道，铃铛眼一转，转怒为笑：“汪兄，不是兄弟我跟你过不去，是‘老Ｋ’……你明白。”

为了他们的共同利益，两个都是旗鼓相当的以软对软，以硬对硬的老搭档，老冤家。智非一软下来，汪成仁也不动硬，而是跟着软下来，缓和口气说：

“既然还想到我汪某，总不是徒劳的吧。”

对汪成仁来说，智非还要来找他，是在意料中的事。当他得知铁心没有死，已送往医院抢救的消息，就先来“借刀杀人”一招，怂恿白佩琼去公安局闹事。因为当天下午，铁心与白爱花见过面，死者房间里又留有他的足迹，而且是不幸的失恋者，加上白佩琼去一闹，铁心即使全身都是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即使不是死罪，起码也是无期徒刑。这样，有穆仁这只死老虎，有铁心作挡箭牌，他们不仅可以坐地分赃，还乐得看当代的“错斩崔宁”。

然而，欢喜老鸹打破蛋，白佩琼不仅没有捞到油水，反而心服口服地退出公安局，前来料理白爱花的葬礼，向汪成仁透露了白爱花买工艺品之事。汪成仁想到白爱花临死前的强硬态度和所说的话，如梦方醒。阿弥陀佛，幸好铁心没死，下面就有戏看。他暗地指使在医院当护士的侄女吴梅作耳目，想尽一切办法从铁心口中探听瑰宝隐藏的地点。

汪成仁的侄女吴梅，表面端庄恬静，手勤脚快，忠于职守，积极热情，认真负责；骨子里却不干净，钱迷心窍，利欲熏心。况且这通风报信之事，既不费力气，又无需担风险，可以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呢？汪成仁给她弄了个偷听器，她把它拿来往病人枕头里一塞，情报便可得手啦。铁心探索密写信的一言一语都送进了她的耳朵里。向志华一直守着铁心，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偏偏这么凑巧，铁心尚未揭开谜底，莲英就来了，接着是小范将向志华叫走。真是天赐良机。她支开莲英，一个人捉摸开了。

铁心送回输液瓶，吴梅看见了，但她佯装不知，来个投石探路，促使铁心觉察出走。她注视着铁心走出医院，登上去观音山的公共汽车，才转进电话室给汪成仁报信。恰好这一信意被路过的莲英听到。

汪成仁接到吴梅的情报，就与智非尾随而来，他们上了观音山观察着铁心动向，准备伺机下手。

此时，智非叼着过滤嘴香烟，瞪着滴溜圆的铃铛眼：

“娘们，把那东西留下！”

向志华下意识地捏紧手中提包，把头一昂：

“痴心妄想！”

智非“咔嚓”一下，亮出弹簧刀：

“不给，就别怪老子不留情！”

向志华想着对付对手的办法。要报警已不可能，唯一的办法是拖延时间，等待同志们到来，万一不行，就只有尽力拼搏，血战到底啦。

智非、汪成仁是老奸巨猾的家伙，他们是要速战速决，不让向志华拖延时间，时间对他们是非常宝贵的，多拖一秒就多一分危险。他们的末日已临头，还发兽性，他们没把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公安放在眼里，欺负势单力薄的对手，不费吹灰之力。

“嘿嘿，一个要死不活的瘟猪仔，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娘们，还想捏着鸡巴充六指，老子要是动刀就不算爷们。”智非收起弹簧刀，满嘴喷粪地朝向志华扑来。

向志华一个“后跨虎”，闪身躲过对方的“饿鹰扑食”。智非失招，控制不住朝前扑去，一头撞在树。汪成仁乘机补上，用“毒瓜锁喉”，直逼向志华。向志华急以“老君封门”，回敬对手，用单飞腿把汪成仁踢倒在地。智非回身冲出窝心拳，向志华来个“鹞子翻身”让过。智非继以“狮子抱球”继续扑来。向志华纵身腾起来个“鸳鸯双飞脚”踢了过去。智飞来个“倒踢金钩”，把向志华踢倒。向志华虽然练过几手擒拿术，毕竟功底还欠火候，况且力量悬殊，当她急于起身时，腹部被踹一脚，顿时疼痛难忍……

“哈哈！”强徒狂笑着，旁若无人地去拣向志华掉在铁心身旁的手提包。

“哎呀！”一声，智非仰面倒地。

原来，铁心休克已过，朝智非飞起冲天脚将其踢倒，正欲立起身来。

汪成仁“呀——”地叫着，以“白猿出洞”之势直取铁心。铁心以“海底捞月”式迎战对方，一个扫堂腿把汪成仁蹬出老远。汪成仁欲再次扑来时，铁心已“旱地拔葱”，凌空而起，在空中侧腾飞身，“燕子踢腿”，正中汪成仁门面。体肥身笨的汪成仁像猪一样倒在石簇上。铁心在双脚落地的同时，伸手牵起向志华。智非乘他俩立足未稳，使出“泰山压顶”一招，冲向铁心。铁心卖个破绽，佯讨挨揍，就在智非挨拢时，倏地变换招式，用“迎面掌”狠狠劈在智非的下巴骨上，智非的下巴骨猛烈撞着上牙床，只听得智非牙齿咬得“咯吱”响，嘴角鲜血直喷，身体摇晃，朝后退去，铁心接以“雄鹰展翅”之势，腾空飞起一脚，将对方踢倒在地。智非捂着嘴唇吐了几口鲜血。

向志华靠在树上喘息了一会，忍着腹部剧痛，与铁心并肩作战，各对付一个敌手。

智非没占到便宜，又亮出弹簧刀朝铁心刺来。铁心反手扭住对方手腕，在夺刀的同时，朝对方胸部冲出一拳。这下智非挨了个实在，朝后一踉跄。铁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即用“落地盘花”直捣智非。没想到汪成仁用飞刀来取铁心，只听得“嗖——”的一声，飞刀已取向铁心的咽喉。说时迟，那时快，向志华急忙一抬手猛力推开铁心，飞刀从向志华的虎口划过去，插在了树干上。向志华的右手虎口被划破，鲜血直流。铁心扶住即将摔倒的向志华，汪成仁接着飞来第二把飞刀，铁心伸手接住飞刀。汪成仁一惊骇，铁心乘机轻轻把向志华放下。这时，汪成仁接着掷出第三把飞刀，铁心急忙往下一蹲，飞刀擦肩而过，镖在岩石上，“噹——”的一声断为两截。汪成仁慌了手脚，在愣神的瞬间，铁心回手掷出飞刀，直接栽在汪成仁的大腿上。

“啊——呀——”汪成仁像猪叫一般扑倒下去。

治服了一个，就取得了有利条件。但是，向志华虎口受了伤，韧带被切断，不能活动，另一只手拎着提包，已失去作战能力。铁心大疾初愈，元气未复，体力已耗尽，仍处于不利地位。智非拔下树上的飞刀，直逼铁心。铁心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鼻孔、嘴角流着血，情势非常危急！

向志华急中生智，大喊一声：

“李科长，快来呀！”

智非一惊，拔腿就跑。

“我看你跑！”铁心冷笑一声，来个以牙还牙，将从智非手中夺来的弹簧刀投掷出去，弹簧刀飞去直插智非右臂。

智非扑倒下去，左手紧紧握住右臂，回头张望，又爬起来，似乎意识到向志华在故弄玄虚，虚张声势，拔出血淋淋的弹簧刀，以十倍的仇恨，百倍的疯狂，反扑过来……

“不许动，举起手来！”

长空传来如雷灌耳的吼声！

李成业和同志们赶到了，擒获了罪犯。

陈一民、小范、莲英也同时赶到。

      

“陈伯伯，我又见到你啦！”铁心带着欣慰的微笑，与陈一民握手。

向志华双手捧着手提包，恭恭敬敬地呈送给局长陈一民。

陈一民接过锦盒，从锦盒里打开红绸包，取出里面的瑰宝飞龙玉麒麟。李成业递过放大镜，陈一民用放大镜仔细检验，果然见到麒麟后脑有一道璺。李成业拿出从常富有那里缴获的那具飞龙玉麒麟。两具玉麒麟，一模一样，果然是实实在在的一对。陈一民寓意深长地说：“麒麟是以旬鹿类的特征为主，融合了龙、马的特征。是中国古人相信存在的神灵。在中国众多民间传说中，在民众生活中都实实在在地无处不体现出它特有的珍贵和灵异。从古至今不乏能人志士将麒麟的形象以各种形式展现出来。麒麟作为吉祥物，中国古代各朝朝政也常采用。史载汉高祖令丞相萧何监造未央宫，建有麒麟阁，图绘功臣图像，以表嘉奖和向天下昭示其爱才之心。此麒麟玲珑剔透，精美绝伦；光泽晶莹，璀璨夺目，源远流长，历史悠久，是珍稀国宝。虽然受了伤，但依然是麒麟，还是琼玉。我们就称它‘带伤的玉麒麟’吧。”

向志华与铁心互相搀扶着，面对绚丽的彩霞，欣然微笑……

(原著1988年3月出版，2019年10月复制)

附：诗一首

怀   旧

简  谱

拙著《带伤的玉麒麟》，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收入中篇通俗小说集《血溅金三角》，1988年3月出版，成为风靡一时的畅销书。我只有样书，底稿在出版社。32年后的今天，我在复制过程中，感到重温原作是一种享受，辛劳与奋斗的成果给人安慰和自豪。即兴咏曰：

梦里依稀呓逝川，回首三十二年前。

文革巨澜席卷过，政通人和艳阳天。

不惑挥毫觅真知，洞察迷雾显卓见。

麒麟祥瑞铭初心，品味岁月谱新篇。

2019年10月30日，于云南永胜沧阳书屋

【连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