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爷 ——简冬生老师散记

简斌全

简爷

——简冬生老师散记

天津南开第二中学        看不见的雨等

简爷，是我的同桌高一时突发奇想给语文老师兼年级组长后升任学校主任的简冬生老师起的雅号。开始只在小范围流传，后来发现此号朗朗上口，且能彰显冬生同志伟岸的气魄和德高望重、一言九鼎的身份，于是得到大家普遍认可。致使后来此号不胫而走，美名远播年级内外。  

话说初见简爷，他在台上，我们在台下（多诗意）。  

  学校的统一模式是，来到我们学校，先得来通训话，而我们的第一堂训话来自于这个海拔比较不高的陕西男人。我来渲染一下当时的气氛。  

  当时我们坐在偌大的礼堂里，人满为患，生涩的作为菜鸟的我们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我们高中第一次的训话。突然，灯光点亮了舞台，简爷仪态端庄地款款走上了明亮的、神圣的、千来双眼睛瞩目的舞台中央（此处略有夸张）。  

  至于他训话的内容，我多半已经记不清了。无非是大高压，小高压的事情，不管它，只记得简爷撂下一句极有分量的话“你看我有没有这个权利”，哇塞！气势如虹！好崇拜！好man!从此简爷给我留下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印象，此时还浑然不知这个男人即将和我们走过三年的时光。  

  话说，再见简爷，他在上面，我们在下面。  

  一开口，他就先报上了自己的高姓大名：简冬生。  

  刚开始，不知水深浅，自然要表现乖一些。但他一开口讲课，我们就完全放松下来，褪去了年级组长头上的光环，他在我们班只是我们的语文老师而已。  

  简爷换衣服不是很多，但后来看顺眼了，还挺帅的，有股子儒雅的劲。  

  简爷他老人家（其实也就40啷当岁的老男人）讲的第一堂课就令我们见识了简爷讲课的功夫，叫“讲爷”还比较贴切一点，一首短短的毛泽东诗词“独立寒秋”居然只是开了个头……佩服！  

  正是从这一天起，简爷开始了在我们班的白胡生涯，我们则开始了在简爷课上的补觉事业，也是从这一天开始，我们渐渐走进了简爷费心为我们开启的如假包换的简式冷笑话世界。  

简爷讲课的段子是要大书特书，不能略写的。简爷的讲课功力可不是盖的。他能从一沟绝望的死水扯到唐朝时民风很开放。常常是他讲得兴高采烈，引领我们进入他的话题之中，尔后忽然同学们恍然窃窃私语，嗯？怎么扯过来的，从哪开始说的？如果凑巧有人被大家的笑声从梦中惊醒，一定茫然地问同桌，是语文课吗？  

  简爷讲课的速度也很值得称颂一下。简爷的纪录应该是《祝福》，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讲了一个月，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一段时间内，简爷今天的课能讲到哪里成为全民关注的焦点，也成为了大家打赌的热门。而通常情况下，最大胆地预测也就是最慢的预测都会赢。所以我总会很有信心的说; “讲到新课的时候叫我“，一般这种情况下，我都能美美地睡上一节课，不，是理论上能睡几节课。  

  要说简爷讲课慢开始也是有原因的。语文课前都会有课前演讲，但令人费解的是，不知从啥时候开始，课前演讲就从饭前开胃汤变成了主菜，而正课则由正餐变成了饭后甜点。我们的演讲内容丰富多彩，形式花样翻新，我真是完全惊叹于同学们的才华和视野。简爷开始也是保持着他那温文尔雅的笑容，但随着同学们才华日益迸发，时间愈加丰满，简爷本来不多的讲课时间日益遭到压缩，他也就常常在温暖如春风笑容的掩饰下，做着低头看表的小动作。  

  同学们不仅演讲的时间逐日增加，动静也是越搞越大。什么唱个歌啊，鼓个掌啊，以至于敲个桌子啊。外人，真是难以想象这屋里是在上语文课，更加难以想象的是这气势、这动静，是由一个女生占多数，貌似应该含蓄婉约的文科班搞出来的。  

  后来简爷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不过简爷不愧是聪明的简爷，演讲制度仍要继续，但有特殊时间要求和设备要求的同学应把演讲移至晚自习进行。这就又促成了别人安静上自习，我班安心看动画的奇景。  

  再来说说简爷倾倒一大片、无人能敌的魅力。要看这节课是不是简爷的课，根本不用往讲台上瞅，看看屋里的阵亡程度就可以，一般平均四个人里必定得有一个和周公约会的。高一和高二的时候，在简爷课上睡是可以肆无忌惮的。横卧、埋头、假寐、做看书状都可以，怎么舒服怎么来。有时，如果屋里能回应简爷的人实在是惨不忍睹，简爷就得适当叫一下了。一般简爷叫起人来也很有气势，都会说：靠窗户的那组同学醒一醒……  

  到了高三，简爷再也不能放任我们如此堕落下去，他不能容忍我们继续像对待副科一样地对待他心爱的神圣不可侵犯的语文课。于是每节课他都会叫醒几个倒霉蛋。到了高三，大家睡眠严重不足，打起盹来，哪是一个简爷能拉得回来的。于是大家很乖地再听到简爷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后，象征性地挪一挪身子，换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和周公的甜蜜幽会，无奈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简爷最后只得锲而不舍地不叫起同学来誓不罢休，而他却低估了同学坐着亦可入睡的睡功，与简爷的斗争一直进行着。  

  所以一次简爷调侃起来，说以后若是失业了，也大可不必着急饭碗问题。完全可以弄个小车，举个小牌，上书四个大字：专治失眠。保准赚个盆满锅满。  

一直以来，简爷的课都是我们很期待的。在他课上效率大大地高，吃的香，睡得好，作业按时都能补完，小说常常能干掉多半本。一直以来，周六第一节是语文，都是大家最喜欢的课程安排。有多少数学作业可以补完？有多少英语单词能够搞定。简爷，谢谢啊！  
         简爷最大的恶癖就是拖堂，他的灵感和才华总是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爆发，且一发而不可收拾。他总是无视清脆而悦耳的铃声，无视同学们的明示和暗示。自顾自地兴高采烈地滔滔不绝地讲下去，同学们则是小声咒骂：“别拖了！再拖就裸奔了。”他达到了拖堂高潮的一次是一直讲到下一堂课的老师满怀疑惑地走进教室。简爷啊。现在想想，倒是很希望他能一直这样拖下去，我们能一直这样听下去。  
         简爷喜欢在考前预测，也难怪，考前给同学们压压题，也是当老师的本分。可是简爷预测起题的准确性实在是令我们大跌眼镜。未免也太准了。会考时，他说一定不考的课文无一落选，全都出现在考卷上。他说高考不会难，拿到试卷我们就开始目瞪口呆。一直觉得在预测方面我才是个中高手，没想到师傅在上啊，比我还强悍。  
         不得不承认，简爷是一个设置情境的高手，一直觉得他不去做导演或是编剧，只是在我们班抖落抖落才华实在是大材小用。不然没准中国又多一个能拍出诸如《我的父亲母亲》那样电影的大导演。他在班里讲课也是不太避讳讲到爱情的，所以常有惟美的情节，动人的画面出现在他的描述中。常常是人物、场景、台词、演员神态一应俱全，连长焦短焦都设定好了。又一个怀才不遇的！  
         简爷不知怎的，就混成了我们班人缘最好的老师了。人缘好是众所周知，他那样一只狡猾的老狐狸，当然是圆滑处事，八面玲珑，不过冬生同志好歹也是年级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也是说话掷地有声的主，怎么到了我们班就没了威信呢？年级里好多顽劣成性的同学到了他面前都是俯首帖耳，怎么他到了我们这就人尽可欺了呢？  
         俗话说的好：“惟女子和小人难养也。”简爷偏偏碰到了我们这一群小女子，哎！一世英名啊！毁了！  
         到了高三，不知是压力大还是怎么的，简爷又添了一恶癖：冷笑话！语文课，推门进入我们班，就一制冷基地。冷，怎一个冷字了得？简爷自己还貌似浑然不知，大肆兜售着他独门炮制的简式冷笑话。屋里的空气明显是冻住的，大家的脸明显是抽搐的，简爷明显是酣畅淋漓的。他一个冷笑话扔出来，大家会很默契地沉默那么几秒钟，屋里气氛是诡异的，然后接下来的动作就是揉一揉已经僵硬的脸。  
         一次，坐在靠前位置的男生，实在是无法继续看着简爷再这样摧残咱祖国的花朵，在简爷结束一番笑话之后，在大家的沉默中挺身而出。“简老师，您讲的笑话太有意思了！哈哈哈！”班里轰然大笑，简爷脸上呈现微不可见的绯红，他不好意思了。  
        以为这样有意思日子会无限期地延续下去，会和可爱的简爷一直这样可爱地相处下去。可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好残忍的一句话。  
         在那个让高三十三班的人终身难忘的感动的周六，简爷是第二位享受我们祝福和感激待遇的人。不知怎的，总觉得再煽情的段子到简爷那也弄不成潸然泪下，他嘻嘻哈哈地和大家打着太极拳。一如往常地继续着他的冷笑话，不准地压着题，说着无关痛痒的话，连结束语也说得一点都不哽咽。  
         最后，简爷匆匆离开了教室，带着我们熟悉却与往常不尽相同的笑容。他出人意料地没有拖堂。大步流星地逃进了办公室，身后是我们毫无顾忌地撕心裂肺地大叫简爷。叫那声叫了三年的简爷，好像耗费了我们太多的体力，眼睛不知怎的酸酸的，涨涨的，泪几乎就要与那两个字一起涌出。  
         后来才知道，简爷回到办公室就扒在桌上哭了出来，从没想过，那样一个成天笑嘻嘻的人，把感情藏得那么深，他会感动得泪流满面，我们，是唯一把他的辈分直接升到爷字辈的一届学生吧？是他很少没有发过脾气的一届学生吧？  
         最后一次见简爷，他在窗外，我们在屋内。  
         他仍是挂着一脸和煦如人间四月天的笑容，意味深长地扫过我们班，我们则正在忙着估分填志愿。只是此时，我们已没有理由再听他一节充斥着冷笑话的语文课，再没有理由在他课上赖在桌子上不起来。  
        简爷，注定会成为我们再次聚会、怀念高中时话题集中的中心人物吧？简爷，好可爱的名字，好可爱的老师，好奢侈的那么多堂语文课，好珍贵的一份记忆……  

那些日子依旧那么清晰地留在记忆中。简爷，直至假期，我们仍时常讨论的中心人物，我们仍会时常谈起那些简式冷笑话，仍会有人在不经意间就用简爷来代替某些名词。仿佛我们现在真的只是在放假，就是传说中简爷从高一开始就一直说的那种你们高中阶段最后一个长假的假期。仿佛我们开学后还是会回到学校，爬上五楼，开始那种每天抱怨却笑声不断的日子，还会看见简爷，开始那种每节语文课补觉，做数学，背单词，看小说，吹冷风的轻松岁月。和简爷调侃着，每天欢笑着，尽管再抱怨简爷的制冷功能，可却永远不能否认，他是我们人缘最好的老师，是和我们关系最亲近最像老师却最不像老师的朋友。（简爷，您就美去吧，我们总算把您的辈分按对了吧，哈哈！！）
         那些岁月，她回忆的很详细，文笔也是那么的出色。让我看着，笑到泪流满面。才知道自己有如此之多的不舍，才知道我们如此眷恋着您给予的每一天每一节课。对于她的回忆没什么补充了，但是总想说些什么。（法语课上，我用纸写了一个小时，自顾自地笑着，红着眼圈，上扬着嘴角）  
         我从没对简爷有过那种威严的敬畏感，有很长很长时间，我都一直觉得简爷是咱学校推销校服的南方小作坊的老板，直到开学军训我还纳闷儿，这老板怎么这么敬业，提个小包儿连军训都跟着我们。我是真没印象他开学典礼的训话了，印象中第二次见他，就是在班里，认识了这个简家冬天出生的孩子。那节课，我们荒废在了自我介绍中。。。。。。领略了什么叫语文老师的口才，别看个头不高，但浓缩的绝对是精华！然后那首简简单单的毛爷爷的诗词就在一个星期的惊叹声中缓缓落下帷幕。佩服这位老师的口才，那时候我们还太年轻，根本不懂时间就是金钱的道理。那一双双渴望知识的眼睛，充满敬畏与崇拜的情感，撒在了简爷脚下那三寸的讲台之上。于是乎，简爷在这一班女生如此闪烁的目光中，开始越讲越长，越讲越长。。。。
那一潭死水确实到了杨贵妃身上当了绸缎，然后就到了唐朝民风的开化，这个段子，真让人印象深刻！！
         其实我比较佩服简爷的是，他竟然在大家小声激烈的探讨着究竟从哪儿讲到这个话题上来的时候，轻轻松松的回到了讲课的正题上来，然后争论激烈的同学们，沉默几秒，再继续争论，他究竟怎么回来的！！
         简爷，一开始我们真的有很认真地听您讲课，毕竟有一个年级组长的头衔在您头上闪闪发光，又有那么多关于您多么恐怖多么威严多么面目狰狞的训斥学生的光辉事迹在您背后闪烁，我们怎么能不听话，怎么敢不听课？
         可是后来，我们长大了！
         这孩子们一长大事情就比较多，当然时间就会比较紧张，原谅我们这群正在长大的孩子们吧！

语文课，我们的最爱阿！！遥想当年高一的时候，课前总有演讲，大家从开始的一本正经变得越来越不正经（详情请见日志，你总能从中找到我们长大的印记）不正经的代价是时间越来越长。简爷那可爱的看表的小动作总引得我们发笑。其实，我怀疑，我们是故意的，简爷的极限在哪呢？简爷今天会不会又看表呢？简爷今天会喊停吗？一定要加油讲啊！帮助简爷把这节课讲到吉尼斯纪录里去！我们多懂事，您感动吧？孩子们终于长大了！！
         简爷的语文课总是招来其他班老师的投诉，人家实在是上不下去了！怎么就这么能闹腾呢？！一个演讲就又敲桌子又鼓掌，又笑又闹。那时候，我们在炫耀着我们的小幸福吧，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幸福的炫耀着？！
         搬到五楼的时候，我们安静了很多。爬楼是件很辛苦的事情，所以累啊，人一累了就倦了，一倦就困啊，困了当然就睡了。我们如此挣扎了很久呢，但是仍然觉得不能荒废掉您的口才，太有催眠功效了！一直到现在，我一失眠就想听简爷讲课。不过说老实话，我真的很少在简爷课上睡觉的（我说真的，嗯~~）我觉得叉叉有一句话说得经典极了：简爷叫同学起床也很有气势，都会说，靠窗户那组同学醒一醒！！！
         我是真真儿的见了传说中恐怖的年级组长，那一次在办公室，听见简爷那小小的身体里爆发出如此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吓了我那一跳！等那同学走了，简爷很无奈却很温柔的轻声说“这孩子太气人了！”这下吓了我好几跳，变的也太快了吧？难怪人家说您双重性格呢？！简爷太不容易了，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怜香惜玉吧！为了我们您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唉！！
尽管我们睡成这样，可成绩也没给您丢过脸吧！大家都说我这人自恋的可气，可我跟他们说名师才能出高徒！师傅那厉害的劲儿可不是我能匹敌的！办公室中，某老师阴阳怪气地问“简老师，您怎么教的学生阿？您班学生这语文成绩怎么这么好啊？”您隐藏着内心的得意，表现的一脸无奈与痛苦“他们语文课上阿，听着音乐写数学啊！！”这成为我一直鞭策自己进步的经典案例，离这样的目标，我的自恋水平还差得太远！
         怎么忘了简爷有个代名词，不对，是有个名词可以用简爷代替：拖堂！由一分钟拖到五分钟，大家都快肺结核了，他依然滔滔不绝，不为所动，丝毫没有下课的意思。苦了我们这群迟到的同学，在门口等啊等，还不出来！恩？历史张老师怎么进去了？咦？怎么又出来了？我们一脸茫然对一脸茫然“这节是我课么？”“嗯，好像是，没听说倒课啊？”这时候简老师满脸被亏欠的表情走了出来，“您怎么不进去阿？”冷啊冷~~冻住~~以后只要有人拖堂大家就会说，又一个简爷；怎么跟简爷似的。
         大家其实还是很隐蔽的将您简爷的大名在学校传播的。虽然，有时候会口误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喊出“简爷好！”但一般情况下，会及时更改为简老师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嘛）虽然，在极少数情况下喊了简爷的同学会茫然地看着简爷一脸的无可奈何，还心想：打声招呼也错了？莫名其妙~~

曾听到您和刘老师在读到班级日志时候的一段对话：刘“你听听，都给你升到爷字辈了！都和张先生一样了”简爷只有一声饱含了太多情感的：唉~~其实，我觉得里面有骄傲！！
         那个周六，我亲眼见到了那个眼睛红红的简爷，那个正在擦试眼泪，见我们进去慌忙掩饰的简爷，冲出办公室，我已泣不成声。您带给我们的太多太多！！
         去考中传的时候，里面有很多文学常识的题，答完卷子的一瞬间我忽然发现您讲过的知识早已在嬉笑中被我们牢记！那份感激，怎一句谢谢了得！
         我想也许我们以后还是会谈到简爷这个人，成为我们回忆的中心人物。我们会聊到那个在我们班总是温文尔雅，在年级里却是“恶”名昭著的简爷；会聊到那个曾经一节课讲了一个月的拥有超强口才的简爷；会聊到那个融编剧导演摄影化妆制作于一人，拥有超强想象力，在我们班颇为屈才的简爷；会聊到那个被我们演讲精彩的内容打击的总低头看表一脸可爱的简爷；那个拖堂拖到裸奔的简爷；那个上课一叫就会叫起一片片倒下的同学的简爷；那个会把作业留到一个学期末以为卷子会越放越升值或者可以下小卷子也说不定的简爷；那个用一脸欠抽的表情，无视底下女生射出的一道道杀人目光，一脸无辜的说着：愁啊，我怎么吃也不胖，怎么办呢？的简爷；那个上课总会吹冷风为阻止全球气候变暖作出无比巨大贡献的简爷；那个即使走过了也会背仰着探出脑袋等待我们一句简老师好的简爷；那个你一说他坏话他准会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简爷；那个为了我们背负着人格分裂名声的简爷；那个一直笑嘻嘻但却把眼泪留给自己的简爷；那个最后考试时和我们握手紧张到手冒冷汗的简爷；那个教了我们三年的语文老师：简爷；那个教会我们知识更教会我们做人的简爷；那个我们从未当过老师一样相处却内心用对待比老师更亲切的人去敬重的简爷；那个给予我们太多美好回忆的简爷；那个我们不会忘也忘不掉的简爷！  
         孩子们长大了，简老师，您给予的，我们会一直留着，一生受用！
         这份情谊，怎能忘怀！！

按：网名看不见的雨，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这是她和几个同学在天津南开第二中学的贴吧上晒的帖子，回忆老师简冬生，文章信手拈来，而又情真意切。

简冬生，现任天津南开第二中学德育处主任。

简恩承

得到的真情，是真情付出的结果。赞！

简朝阳

为好老师点赞！

简仲茁

为简家好老师点赞